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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若死了，他这两世为人，都是空的。

    前一世是空的，这一世会更空，空的一无所有。

    他伏低头，颤抖的触碰刘玲的红唇，那怕她的脸上，满是细小的伤痕，那怕那渗出来的鲜血，让她看起来有如血人，此时，他也忍不住想要给她渡上一口气，然后再听她喊他一声：叶霄！

    痛！痛！痛！

    好痛！

    四肢百骸的痛！

    可是有暖流？

    这样的暖流，在她昏迷的前夕，如同沙漠中干渴了几天几夜的人，突然得到了一丝生机，一丝甘泉，眼泪、鲜血、泥土，模糊了的双眼，让她感觉有如铅重。

    但她居然能感觉嘴唇上，是有温度的……

    还是那道让她挥之不去，盘桓萦绕在心头的薄荷冷香。

    一口气夹带着炙热的气息，又似乎带着清邃的空气，缓缓的流进她的肺叶，这一刻，天地寂静无声，这一刻时间秒停，这一刻她又感觉到了他的圆，他的缘，他的源，他的渊……还有他勃勃的生机！

    不是梦，不是做梦！

    他来了，他真的来了，他就像天神下凡，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，他来了！

    就这么来了，将她从无边无尽的不归路上，拉了回来。

    叶霄！叶霄！叶霄!！！

    听到了么？我在叫你！我在喊你！你听到了么？

    “玲儿，别怕，不要说话，我带你回家，我都还没死，你——必须给我活着，两年一生，儿女成群，白头到老，你若敢食言，奈何桥头，你也要等我十年！听——到——没——有？”

    听到了！我听到了，两年一生么？刘玲蠕了蠕唇！

    叶霄心中一颤，顾不得再去屠杀那些敢伤害玲儿的人，果断的抱着她，疾速下山。

    他连马都不敢骑，生怕踏雪寻梅会颠走她气若游丝的生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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